腹背受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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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重新把门关上,从屋檐下给他搬了一张椅子来说:“小刘,你坐,我去给你倒水。”

刘海瑞忙阻拦说:“白玲,不喝,别倒了,我来找你有点事。”

白玲愣了一下,问:“啥事?”

白玲斜睨了一眼他老公,从容笑道:“白姐,方便的话咱进屋说吧?”

白玲淡淡的“哦”了一声,寂寞的芳心已经开始骚动了,她错误的以为刘海瑞是要将她叫到屋子里干那事,甚至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微微低着头,双颊上已经燃起了红晕,默不作声的朝屋子里走去。

刘海瑞也就起身跟在她后面进了屋子。

来到偏房里,不等刘海瑞说话,白玲就上前将房门闭上了,害羞地小声说:“小刘,怎么跑我家里来找我了?我准备呆会就去局里给人家打扫卫生了,你在局里等一下我就好了嘛。”

白玲的举动和表情倒是惹得刘海瑞笑了起来,搞的她一头雾水,抬起头,害羞地问:“咋……咋啦?你笑什么?”

刘海瑞笑着说:“没啥,刚才你老公是不是想让你给他用嘴那个?”

白玲惊讶地问:“你……你怎么知道?”同时又感觉非常害羞,低下头像犯错了一样,小声说:“你看到了……丢死人了。”

刘海瑞说:“不丢人,不丢人,毕竟人家是你老公嘛,夫妻间干那事很正常嘛,只不过我觉得白姐你真是可惜了。”

白玲听他这么说,便叹气说:“哎!有啥办法呢,既然都这样子了,我还能咋办呢……谁叫我命苦呢……听天由命吧。”

刘海瑞毫不介意的将一只手搭在了她的性感香肩上,说:“白姐,说实话,我很同情你,我也很佩服你,这些钱你拿着,补贴家用。”说着刘海瑞将厚厚一沓百元钞票从皮包里抽出来,递到了她面前。

白玲着实被吓了一跳,看了一眼这一厚沓钞票,抬起脸惊讶之余摇头说:“不,这么多钱我不能要,我不要!”

刘海瑞轻笑了一下,将放在她香肩的手取下来,抓起她一条胳膊,硬是塞进她手里,说:“白姐,你就拿着吧,补贴家用,平时给自己买点好吃的,买几件像样的衣服,你看你去局里上班,总是那么几件衣服,都旧的掉颜色了,早该扔掉了。”

“小刘,你……你给我这么多钱,是不是觉得我可怜?”白玲也算是一个有骨气的女人,要不然也不会还在性感动人的年纪时会苦苦支撑这个破碎的家了,仰起脸,认真的看着刘海瑞,等他回答。

刘海瑞知道白玲的性格,于是撒起了善意的谎言,将两条胳膊同时放在了她的香肩上,紧紧抓住,说:“白姐,说实话,我是打心里有点喜欢你,我不想看见你那么累,我想让你像其他女人一样打扮的漂漂亮亮,不用那么苦那么累,知道么?”

这句话白玲中听,薄唇紧闭,样子有点羞涩,说:“那……那我拿一点吧,剩下的你自己用。”

“白姐,我不缺钱,你自己拿着用就是了,一个月才一千多块钱工资,哪够用啊,这些钱够你用一阵子的了。”

白玲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同意收下这些钱,将这些钱用手帕包裹好,塞进了立柜里,走到他跟前说:“小刘,你看……我也没法报答你……要不……要不我每天下了班再去给你打扫一下家里卫生吧?”

“这就不必了。”刘海瑞说。

白玲难为情地说:“那……那我该咋报答你才是?”

刘海瑞鬼笑着不说话,白玲的心隐隐骚动起来,眼眸里浮起一丝羞涩,性感的嘴唇弯起娇媚的浅笑,说:“我知道了,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白姐,我可啥话也没说呀。”刘海瑞立刻自证清白起来。

白玲低下头害羞地说:“你不用说,我……我心里知道了就行了……”说着白玲背过了身子,将牛仔裤的扣子解开,又将半截袖脱下来

于是刘海瑞重新爬上了白玲雪白的身体……

局里一二把手去开了两天的常委会议,局里人都在放羊,刘海瑞这两天上班也是如鱼得水,一会去局长办公室和李菲菲玩,一会又去后勤处仓库里找芬姐玩,游刃有余的游走在这些女人之间。

只不过他最为关心的一件事这两天一直一点消息也没有,就在他觉得这次看来为任兰报仇无望的时候,晚上他回到家里上网时打开了电脑,无意中发现自己的邮箱里收到了余副市长的回信。

当然他不知道这封电子邮件是不是余副市长亲自回复给他的,但是内容旗帜鲜明的指出,将会马上着手查这件事,如果举报情况属实,将对相关责任人严惩不贷。

看完这份电邮,刘海瑞兴奋了好一阵子,躺在床上甚至几次想给任兰打电话过去告诉此事,只不过冷静下来以后细想,在高虎虎还没有得到处罚后,暂时不告诉她,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次日上班后不久,李菲菲就下楼来安质科叫刘海瑞和宋科长去一趟局长办公室,刘海瑞隐约已经知道张局叫他们是为了什么事了。上楼的时候他和李菲菲跟在宋科长后面,小声问她:“菲菲,张局叫我们又有什么事?”

李菲菲说:“你做好心里准备,张局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刚才对我都无缘无故的发火。”

刘海瑞“哦”了一声,心里却在窃喜,看来一定是余副市长亲自过问张局这件事了。没错,张局今天早上一来局里,就接到了余副市长的电话,亲自过问这件事,张局起初是装作惊讶的说她不知道这件事,最后经不住余副市长的大发雷霆,承认了有这件事发生。

到了张局办公室以后,王纯清已经在里面了,坐在沙发上表情沉重,一声不吭,张局则说表情严肃,脸色很不好看。

宋科长还不明就里,笑呵呵地问:“张局,有什么事?”

张局在桌子上拍了一把,板着脸厉声说:“有什么事?你们知不知道,余副市长已经知道高总矿上出事的事了?”

宋科长瞪大眼睛很是惊愕,看了看大家,摇摇头,低声说:“不……不知道啊。”

李菲菲见张局有点大发雷霆的样子,知趣的退到一边去,反正这件事她也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站在一旁静静的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纯清说:“余副市长刚给张局打电话问高总矿上那件事了,说我们局里作为直管部门,隐瞒不报,他很生气。”

张局板着脸语气严厉的补充道:“不光是生气!余副市长亲口说要好好查处这件事!作为局里领导,我们隐瞒不报,肯定要被责任的!不光是责问!弄不好要撤职的!我三番五次的叮咛你们,千万不要走漏风声,可最终还是被余副市长知道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说漏了嘴?”

办公室里的气氛很紧张,刘海瑞和大家一样,表面上看起来很紧张,内心里却在笑。几个人面面相觑的看看,都不做声的摇头。

“那天下乡去事故现场就我们这几个人,难道余副市长就那么神通,这么大的榆阳市,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会知道?肯定是咱们几个人中有人说漏了嘴!”张局语气严肃的肯定说,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几个人,观察他们的表情变化。

俗话说做贼心虚,刘海瑞此刻就是这种心态,微微低下头,甚至不敢去看张局的眼睛。

宋科长声音很小的猜测说:“张局,会不会是高总那边的人走漏了风声,我们也都知道实情的严重性,不可能说出去的,这……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张局,宋科长说的也对,我们是管高总他们的,这件事不可能是咱们内部的人说出去的吧。我觉得张局您问一下高总看是不是他那边出了问题了?”王纯清说。

张局垂了一下眼睑,冷冷说:“还问他有个屁用!现在余副市长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余副市长对矿难一向的态度大家都明白,我看我这个局长的位子也不包了,你们几个下去也都做好思想准备吧,估计余副市长很快就会来局里开会说这件事的!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刘海瑞跟在王副局和宋科长后面出去的时候张局突然叫住他:“小刘,你等一下!”

刘海瑞心里咯噔一下,心里不免紧张起来,心想会不会是张局已经查出来了是他给余副市长偷偷汇报了这件事?站在那里感觉双腿都在发抖,缓缓的转过身去,一脸的担惊受怕,强挤出一丝笑支支吾吾说:“张局,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小李,你把门拉上也出去一下。”张局对李菲菲吩咐说。

支开了李菲菲,张局问他:“小刘,你觉得这件事是不是有可能是咱们局里内部有人说出去的?”

张局这话分明是说给我听的,刘海瑞心想,不免打了个冷颤,神色有点惊慌,强作镇静,说:“应该不会吧?王副局和宋科长也都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再说张局您也别交代了好几次,应该不会是内部说出去的吧?”

张局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直直的凝视着他,半天不说话,这让刘海瑞心里更加没了底,难道说张局真的知道是他给余副市长偷偷举报的这件事?“张局,您别这样看我……我……我没给任何人说过这件事的。”刘海瑞连忙说道。

“你……你觉得会不会是王副局说漏了嘴?”张局说,“他这个人平时工作上丢三落四,一点责任心也没有,我有点怀疑是他又在哪个饭局上一不留神给说出去了。”

这让刘海瑞有点大吃一惊,并且感到喜出望外,好,既然张局怀疑起了那个老王八蛋,那么刘海瑞觉得自己正好来个顺水推舟,让张局进一步加大对他的怀疑,再使出一招官场常用的反间计,特别是他这个小人物用这一招,领导根本不会怀疑的。

于是刘海瑞眯起眼,佯装思索了一番,小声说:“张局,这两天你和王副局都去市委开会了,我听说这个会议里有一项议程是关于明年初市委各单位换届的事情,对么?”

“是有这么一项议程。”张局有点糊涂起来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局,我不知道您知不知道,王副局按工龄来说比你大,在局里的资历比你老,对局长这个位子窥觊很久了,会不会因为这次常委会议,他正好借这件事将您……将您搞下台……以便他能坐上局长的位子……我只是这样猜测。”

张局背过身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刘海瑞说的话有道理,一下子就被他的话给迷惑住了,开始对王副局说出矿上发生事故的事情深信不疑了。“你这个老王!没想到他竟然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对我放冷箭!哼!”张局转过脸来咬牙切齿地说。

刘海瑞看见张局的反应,知道自己的反间计已经成功了,于是说:“张局,那没啥事我先去工作了。”

张局背过身去,摆摆手说:“去吧。”

刘海瑞从张局的办公室里全身而退,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正好碰上了站在此处的李菲菲,她问刘海瑞:“张局把你单独留下来干吗了?”

“还不是问刚才说的那件事,行了,我下去了。”刘海瑞装的很严肃的样子,好像是被张局批评了一样。

搞的李菲菲心里也有点担忧起来,都不敢这会回办公室去了,生怕张局训斥。

这一天办公室里的气氛很紧张,不光是办公室,从张局办公室出来后不久,整个局里就传开了这件事,大家一开始都还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高虎虎的矿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故,一时间整个局里的人都在私底下议论这件事,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余副市长曾在去年的煤炭专项会议上旗帜鲜明的指出,发生煤矿发生重大伤亡事故,将会严惩直管部门责任人和煤矿相关责任人。

在余副市长还没来局里,还没对这件事做出任何处罚决定时,局里就一时间风言四起,传言着张局因此要下台了,王副局长要上台了。这些话传到了张局的耳朵里,让她对王纯清借此事件对她背地里放暗箭深信不疑了。张局担心是担心,但她毕竟有一个在省委组织部做副部长的老公李长平,所以她也不是非常的担心自己会被撤职,担心的是因为这件事市委的领导不会再信任和器重她了。

倒是王纯清,你这个老王八蛋想把我搞下台!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到了自己的脚!

余副市长上午因为市委要开会,并没有来煤炭局亲自过问这件事,但开完会的下午也没有前来煤炭局,而是叫了司机,只带了一个随从直接绕开煤炭局,下乡去高虎虎的矿上走访去了。在高虎虎的矿上调查了一番,从对长久以来就因为工资待遇问题怨声载道的工人口中得知矿上前不久确实发生了透水事故,死了不少人。当场大发雷霆,直接叫来了还在矿区所在县上花天酒地的高虎虎,火冒三丈的狠批他一顿,现场办公,当即勒令煤矿停止开采,闭矿停产,等事情处理完后再做决定。

余副市长在矿上当场做出批示后一离开,高虎虎就马不停蹄的给张局打了电话过去说此事,正好下午整个局里部室以上领导和安质科全体人员都在因为这件事开会。张局接电话的是后刘海瑞正在底下坐着,隐约听见电话里高虎虎苦闷至极的声音,嘴角流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

接完电话,张局在将手机朝桌子上一撂,严肃的说:“这个电话是高虎虎打给我的,余副市长下午去过他矿上了,余副市长都绕开我们局里,直接去矿上了解情况了,看来因为这件事我们局里肯定有几个人要丢掉饭碗了,你们做好心里准备吧!”

张局的话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最感到紧张的肯定是主管安全工作的安质科宋科长和王副局长了,两个人低着头,一声不发,背后直冒冷汗。

张局是不爱开会的领导,所以局里平时很少开会,偶尔一个会议也是传达上级旨意走一些程序而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这一次张局在会议上表情严肃,语气严厉,让整个会议的气氛很压抑和紧张,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大声喘气,也都以为因为这件隐瞒矿难的事情会让张局丢掉这个局长位子了。

余副市长从乡下回到市里已经夜里,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就亲自赶到了煤炭局,又是一个紧急会议,并且明确指示凡是局里所有正式职工都得参加,目的自然不言而喻,为了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可以说除了刘海瑞外局里所有人都不愿意参加这样气氛严肃的会议,只有刘海瑞心里期盼余副市长早点到来呢,他只想早点知道这个副市长到底会不会兑现自己说过的话,会不会严肃处理局里的领导和矿主高虎虎。

余副市长也真算是一个在榆阳市这个河西省的“官场百慕大”难见的铁面余青天,平时看起来那么和善平易近人的领导,在会议一开始就大发雷霆,当着所有人的面,态度相当严肃的批评了一顿张局和王副局,两人愣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甚至大气也不敢喘。

批评完这两个人,余副市长并未因此善罢甘休,而是拍鼻子瞪眼睛对全局人破口大骂:“不知道你们局里养你们这么一帮人是干什么吃的!市委市政府多次强调今年不准出现严重的矿难事故,我也三令五申的多次在专题会议上强调过了,这倒好,出现了事故还隐瞒不报,你们是想骗谁呢?每次在会议上问你们安全工作抓得怎么样?都说好的很,好的很怎么会出现这么严重的事故呢!你们到底下不下去检查工作?有没有亲自下到矿井里看过?这就是你们煤炭局搞的工作?什么玩意儿嘛!搞的乌烟瘴气一团糟!”余副市长喝了一口水,气的摇头喘气,暂停了一会。

会议气氛压抑至极,所有人低着头不敢大声喘气儿,只能任由余副市长批评。刘海瑞坐在低下低着头,眼神里带着得逞的笑意,暗自窃喜,等余副市长对相关责任人进行发落。

刘海瑞所期待的事情在会议末尾出现了,余副市长还余怒未消,拍桌子说:“你们这几个领导,别想这么大的事能瞒得住我和市委市政府!高虎虎矿上的透水事故具体情况我已经亲自走访过,心里清楚的很!我一直再三强调,出了事会追究责任的!我看你们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们这是想拿捏一下我的容忍限度是吧?你们这叫以身试法!今天在会议上我就不点名道姓让哪些人下台哪些人降职了!明天市里会给你们局发一个人事调动通知,满足你们以身试法的要求!我就不信了,这么大一个局,一百多个人,管理几个煤矿都管不好!能干干!干不成滚蛋!”

刘海瑞心里暗自窃喜,打心底由衷的佩服这个余副市长,这人看起来还真是有点包青天的风度,真是翻起脸来连谁也不认识,就连局里一把手张局,在会议上也被他给一顿臭骂了。

余副市长从煤炭局拂袖而去后,整个局里炸开了锅一样,都在讨论哪些领导又要遭殃了。整个下午,张局都在办公室里凝眉想余副市长今天在局里开会时说的那些话,也为自己的局长位子担心起来,生怕明天接到的人事调动上会有自己的名字,于是准备下班以后给在省委组织部工作的老公打个电话过去说这件事。

下班后李菲菲见张局坐在办公椅上纹丝不动,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自己又想走,于是就笑呵呵的提醒她:“张局,下班了,还不走吗?”

张局摆摆手说:“小李,你先走吧,我有点事,一会再走。”

见张局同意她先离开,李菲菲就收拾东西走了。

李菲菲走后,张局拿起手机拨通了老公李长平的电话,将这件事的原委如数说了一遍,被李长平一顿数落,数落虽数落,完了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行了,我知道了,你就别担心了,我一会就给你们榆阳市市委书记打个电话,没事的。”

李菲菲下到二楼的时候刚好碰见也要下楼的刘海瑞,就将他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那天去乡下你也跟着张局他们一起去了,你也了解情况的,怎么就不给我说一声呢?”

刘海瑞朝四周看看,见没人,才小声说:“高虎虎怕被市委知道矿上出了事,让张局替他把这件事压下去,张局不让说的。”

“我估计你这次完蛋了,余副市长肯定也了解到了那天就你们几个去事故现场了,你和张局他们都属于串通好了隐瞒不报的,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菲菲,你别踢我担心了,我又不是什么领导,只是一个小小的科员,撤职了也不可惜,倒是宋科长和张局、王副局他们,要是丢个一官半职,那得多心疼啊。”

刘海瑞明白官路是越往上越困难,有时候好不容易爬上一个职位后或许就是三五年都不会变动了,就因为一件事突然丢个一官半职,不心疼才怪。

“反正我挺担心你的,你说你本来就是一个小小的科员,再因为这件事被撤职了,那我不是经常见不到你了嘛。”

“放心吧,不会让你见不到我的,就算不在局里干了,我也会经常找你的。”

“别说了,王副局来了。”

李菲菲给刘海瑞使了个眼色,朝楼下走去,刘海瑞回头看了一下,见王副局心思沉沉的朝这边走来,于是也跟着李菲菲下楼去了。

为了庆祝一下今天的事情,刘海瑞主动提出要和李菲菲一起吃饭,借口是很久没和她一起吃顿饭了,让李菲菲感觉挺开心的。于是一起去了局对面的一家手擀面店,一走进去,李菲菲就给他挤眼,朝里面一看,原来是宋科长一个人正在吃面,他就拉着李菲菲一起过去,在宋科长对面坐下来了。

宋科长见有人在同一桌坐下来了,停下筷子抬头一看,发现是他们两,笑着说:“哟,小李和小刘也过来吃面啊,这家面不错的。”

刘海瑞就觉得怪了,这宋科长怎么看起来也一点也不担心呢?难不成他也是上头有人,于是就凑过头说:“宋科长,你说明天咱们会不会有事啊?”

宋科长喝了一口面汤,表情一点也不紧张,反倒是很轻松的笑着说:“小刘,我都不担心,你担心啥呢?你真以为会有事儿啊?告诉你,没什么事的,余副市长今天都在会上批评了大家了,说要人事调动那是吓唬咱们呢,你和小李在局里呆的时间短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嘛,市里的领导那是说着玩的,听听就行,别当真了。”

“宋科长,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啊?人家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余副市长来榆阳市工作一年多了,还没烧过火呢,我觉得余副市长这次极有可能想借这次机会给自己做点成绩呢。”李菲菲说。

“咳!小李,你们呀,还是太年轻了,咱们这是什么国家?中国,哪有当官的那么认真呢,他余副市长刚来榆阳市一年多,也不想得罪那么多人吧,谁愿意给自己树敌呢,官场上这些东西呀,我可比你们知道得多。小刘,听我的,没啥事,不信你等明天看,保证没有我们什么事,即便是有事,那最多也是张局和王副局有事。”

宋科长一边吃一面一边说,看起来一点也不当回事。在官场这么多年,宋科长确实经历了榆阳市几任领导的换迁,榆阳市确实有不少官员因为扯上煤炭这一块被染黑而落马,但那都是市委的大领导,根本轮不到他这样在煤炭局只是个科员的小人物。

但是他错了,他错误的认为中国所有为官者都是一个德行,但这个余副市长还真是个异类。近几年国家加大对产业结构的调整,特意调任这个姓余的来这个被煤炭染黑的官场坟地主持煤炭产业工作。宋科长估计错了行驶,还错误的认为余副市长也和前任几位领导一样,每个人刚一上任,都想做出一番功勋卓著的成绩来,但也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到头来不仅一事无成,反而连自己也陷进了这个泥潭里了。

不到两天,市委发文下来,宣布王纯清不再为榆阳市煤炭局党委副书记职务,继续为榆阳市煤炭局副局长。在煤炭局,书记和局长的级别等同,但在中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书记的实权大于局长,所以说王纯清虽然依旧还是副局长,但丢了党委副书记的职务,对他的打击更大。而还一直不拿余副市长的话当回事的宋科长,在市委下发的文件里明确指出,因为作为主抓榆阳市煤炭安全生产工作的直接部门领导,隐瞒矿上事故,渎职不报,工作失职,给予撤销科长职务处理。

因为有老公李长平在背后的鼎力庇护,张淑芬的局长职位纹丝未动。

宋科长被撤职,倒是让刘海瑞大吃一惊,这家伙虽然说工作无能,但在自己的一番离间计下,已经和自己打成一片,以哥们想成了,所以宋科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从局里出来以后,刘海瑞从局里追出来,拉住他,说要给他饯行。

两人坐在局对面的一家川菜馆里,点了几个下酒菜,一边喝一边聊,宋科长酒到深处,对张局和王副局是破口大骂,说自己做了这件事的替死鬼。刘海瑞也佯装为他打抱不平,对他一边敬酒一边歌功颂德,说的宋科长几欲涕泪横流,抱住刘海瑞说:“兄弟,还是你理解哥啊,哥走了,你在局里好好干,把安全工作搞上去,有机会替哥整一下王纯清那老王八蛋!”

刘海瑞拍着他的背两肋插刀的说:“宋哥,我在安质科工作以来,多亏你照顾了,等我以后干出一番事来,一定替你报仇!”

一直在川菜馆坐到了天黑,刘海瑞才将情绪低落的宋继红送上了出租车,准备离开时,听见街对面传来一个声音:“刘海瑞。”

他循声望去,只见是李菲菲在煤炭局门口站着,隔着马路远远的望着自己,他冲李菲菲挥挥手示意她过去。

“怎么下班了还不回去啊?”李菲菲一过来他就好奇的问。

李菲菲轻轻摇摇头说:“哎!自打余副市长来局里后这两天我就没消停过,张局动不动就发火,她不走我哪敢离开呀!”

“张局还没走?”刘海瑞问。

“走了,我才出来的。”

“张局发什么火呢,她还不是好好的做她的局长嘛,发火的应该是王副局长才对,被免掉了局里党委副书记的职务,还不得郁闷死了。”

“张局发火是因为有人故意给余副市长举报了这件事,她觉得肯定是咱们局里内部有人举报的,你觉得呢?”李菲菲挑着娥眉凝视着他,那样子好像知道是他干的一样,让刘海瑞感觉心里有点惊慌和忐忑,表情极为不安的怔了一下,又皱起眉头掩饰说:“我觉得吧,应该也是咱们局里内部有人给余副市长举报的。”说着刘海瑞凑近她的耳朵,小声说:“我可听下面有的人说是余副市长收到了一份电子邮件,里面有矿难的照片和视频,还有文字说明,你说矿上的工人想的是挣钱,总没闲心干这事吧?”

李菲菲一听,不假思索的就反问:“**视频和照片这不是你这家伙最擅长的吗?是不是你干的?”

刘海瑞这一下是吃了自己种的苦瓜,苦笑着一脸委屈,说:“你胡说什么啊,你是不是还没看出来一件事情呢?”

李菲菲不解地问:“什么事?”

“你知道这次市里召开的常委会议咱们局里只有张局和王副局两个人有资格参加,会议有一项议程就是明年各单位领导换届的事情,我猜咱们局里有人是长期干副手有点不满,想借此机会谋朝篡位,你觉得呢?”

李菲菲恍然大悟的看着他,说:“你是说王副局想当局长?”

“我可没指名道姓的说啊!”

“行了,你就这意思,这不张局的局长位子还是坐的好好的吗?”

“王副局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张局的老公,人家是在省委组织部干事的,随便压一压市委的决定,谁能把张局给怎么样呢。”

“这倒也是,张局老公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王副局长这次可算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把自己的党委副书记职务给弄丢了,也算是活该。”李菲菲说,“对了,刘海瑞,这次宋科长一被免职,你们安质科没了科长,我琢磨着苏静很有可能会被提拔为科长的,她可有个比张局还硬的后台呢,那个去年来过咱们局里的苏晴是苏静的表姐,她可是省委组织部部长,张局老公的上司。”

“那我岂不是要给那小丫头打下手啦?”刘海瑞反问,心里却在乐呵,这个丫头屁都不懂,就算她当了科长也肯定拿不下这份工作,到时候差错百出,惹出什么事来了,苏晴也难保她。

和李菲菲站在马路边聊了一会,天也黑下来了,他就把李菲菲送上了车,打发走了她。回家的路上,刘海瑞并没有因为王纯清被撤掉党委副书记的事感到有多么高兴,这件事他最终的目的是想弄垮高虎虎,暂时只听说他的矿被勒令停产,进行安全整改,对他最多只造成一些经济上的损失,与他本人而言造不成多大的伤害啊。这该怎么办呢?得想办法让他狗杂种弄个人财两空的下场才是!

经过这次事件,局里连续进行了一个礼拜的整风运动,那些平时随意迟到早退的也都开始乖乖按时上下班。特别是安质科,成了张局重点照顾的部门,几次在全局会议上明确指出,榆阳市煤炭安全生产工作的龙头单位是市煤炭局,而最直接的部门就是安质科,是重中之重,必须要经常下乡去检查工作。

刘海瑞经过一年多的官场生涯,对一些生存之道和攀爬技术已经熟透于心,又善于洞察领导心思,在市委专门对煤炭局发文指示如何开展安全生产工作和张局多次在会议上的强调下,刘海瑞每隔两天就一个人独自下乡去检查工作。林大发的林氏矿业他更是“照顾有加”,找出了不少隐患和麻烦。也趁下乡时几次去过任兰去年中标开采的小沟煤矿,想见一见她,不过几次任兰都不在矿上。

将近半个月过去了,刘海瑞在工作上的态度和行动全局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张局更是在背后观察着他的一言一行。一直以来刘海瑞想让张局提拔一下他,但先前苦于局里各科室人员配置齐全,领导位子更是没有空缺,而且竞争激烈。而现在安质科的科长位子已经空缺了半个多月了,有时候一些工作展开非常不方面,在这种情况下,鉴于自己和刘海瑞的特殊关系,以及刘海瑞在工作上的出色能力,张淑芬打算提拔一下他。

在张局办公室里,刘海瑞用自己男人的本领让张局得到了短暂的快活后,提上裤子准备出去,张局一边穿外套一边留住他,说:“小刘,你先别走,我给你说点事情。”

刘海瑞回头问:“张局,还有什么事么?”

张局穿好外套,梳理着头发,睇了他一眼,说:“你这家伙,就认为我把你叫来只是干这事啊?”

“那……那还有啥事?”刘海瑞疑惑的看着她,转过身走到了她的办公桌前。

“是这,我有个想法,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照顾一下你吗?”

刘海瑞的表情微微有一些变化,认真的凝视着她,疑惑的表情逐渐变得有点高兴起来,欣喜的说:“张局,你不是想要提拔我吧?”

“对,你猜的没错,我是有这个打算。”张局轻笑说,“自从宋科长被撤职以后呢,你这一段时间的工作的确很出色,这是局里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再者呢,你们安质科这样一直没有个科长也不是个办法,工作联络很麻烦,所以呢,我是想让你当安质科的科长。”

刘海瑞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兴冲冲问:“张局,你没骗我吧?让我……让我当安质科的科长?”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升官,刘海瑞的心里简直想灌了蜜一样,感觉甜滋滋的。

“只是代理科长,暂时分管一下安质科的工作。”张局见他喜不自禁的样子,于是补充说,“这个还要会议研究一下,得走个程序。”

“代理……代理就代理,我一定不辜负张局您的一番栽培,一定把安全工作搞上去,保证不给您添乱子。”刘海瑞一脸喜悦的说。

“行了,先别说的这么好听,我不否认你的工作能力,但现在暂时任命你为安质科代理科长了,你可得努力干,不光努力,还要干好安全工作才行。”

“是!”刘海瑞喜悦之下给张局行了一个礼,倒是把张局给惹得咯咯笑了起来,摆摆手呵呵笑道:“好啦,去吧,去工作吧。”

从张局办公室出来,刘海瑞高兴的在楼道里跳的老高,喜上眉梢的乐呵着。他这奇怪的举动被刚从财务部出来的文倩看见了,一头雾水的走上前拍了他一把:“刘海瑞,你咋啦?高兴成这样了?”

刘海瑞觉得还是低调点好,不能太张扬了,于是连忙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说:“没……没什么,文大美女,你这是干吗去呀?”

“去趟银行,给你们发工资。”文倩说。

刘海瑞来了兴趣,问:“我这个月多少钱,帮我看看。”

文倩从皮包里掏出工资表,说:“你自己看。”

刘海瑞查阅了一下,满意的将工资表还给她,说:“那你快去吧。”

文倩对他刚才那异样的举动还是有点不解,从他身边过去时还回头一脸惑然的看了一眼,。

文倩的个子不高,但身材却很霸道,而且皮肤白皙如玉,吹弹可破,长相又甜美,但平时和她交往不深,也几乎快忽略了这个妙龄美人。看了一眼她从身边走过后的背影,那细腿翘臀和一尺六的小蛮腰左右摇摆,一扭一扭,这幅性感的画面真实撩人极了,让他不禁又对这个自己快遗忘掉的美女打起了主意。尤其是他的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了曾经偷**的视频里,文倩在王副局的办公室里时是那么的主动,而且和自己在床上缠绵时也相当的功力深厚,让他好不快活。

正好他也要下楼回安质科办公室,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去,不怀好意的在文倩高翘的美臀上拍了一把,就像是拍在了气球上一样,软乎乎的,充满了弹性。

文倩被突然偷袭,猛然回过头来,惊慌又害羞的质问他:“刘海瑞,你干吗!”

刘海瑞坏笑着说:“好像最近胖了一点了?”

“要你管!”文倩白了他一眼,径直朝下走去。

那丰满性感的背影撩动着刘海瑞已经有点痒痒的心,于是他坏笑着对她的背影说:“我这还有一点精彩的视频,你想不想看?”

文倩立刻回过头,水灵灵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惊慌地问:“刘海瑞,你……你还没有删掉那些东西?”

刘海瑞狡诈的笑着,边往下走边说:“那么精彩的视频,我怎么能舍得删掉呢?你不想看看自己在里面的表演吗?很精彩的哦。”

文倩皱着眉头大声说:“刘海瑞,你骗人!你卑鄙无耻!”

“嘘,小点声,这可是在办公楼里,你不怕被别人听见啊?”刘海瑞上前小声叮嘱说。

文倩撅着嘴,声音还是很躁动:“你骗人!你说话不算数!”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保证这一次一定删除掉。”刘海瑞鬼笑着说。

文倩知道刘海瑞又想用那些东西作筹码来威胁自己和他干那事,立刻容颜大怒,横眉竖眼的说:“刘海瑞!你休想!我不会答应你的!”说完突然表情变得很委屈,眼眶里涌满了泪水,一边低头拭泪一边往下走。

看着文倩竟然不肯就范了,而且好像在哭,于是刘海瑞对她的背影说:“文倩,你想错了,我不是那意思,你想多啦。”

文倩的脚步停了片刻,又头也不回的径直下楼去了。

就这么看着这么**的美人儿白白的走了,刘海瑞的心里还真是有点舍不得,自嘲的笑着摇摇头,下楼回到了安质科办公室里。

虽然张局在她办公室里亲自钦点让刘海瑞代理安质科科长一职,但在张局还没有在局会议上公布这个决定之前,刘海瑞暂时只能一个人享受这份喜悦,甭提干劲儿有多大了。从张局办公室出来以后,这几天更是早出晚归,大有为了安质科的工作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势,在决定宣布之前,他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和表现征服局里的领导们,而不想让这些人给自己穿小鞋。

高虎虎的煤矿被余副市长亲自下令停产整改后,市委对煤炭局发文要求局里务必加大整改力度。这个重任就落到了刘海瑞身上,借此机会,他多次前往高虎虎的煤矿现场办公,对生产设备和安全制度从里到外仔细检查,发现了不少问题,并将这些问题汇总起来,汇编成了一个整改报告,交给了张局。

经过这一番短暂的考验,张局已经彻底被刘海瑞的工作能力所折服,在月末的局内部会议上,亲**板任命刘海瑞为安质科临时代理科长。

刘海瑞虽然年纪不大,但此时已经在这个人际关系复杂的地方占有了一席之地,除过王副局长以外,所有人立马对他热情了起来。

李菲菲趁着下楼来送文件的机会,在安质科的办公室里多呆了一会,恭喜刘海瑞高升,在同一间办公室里的苏静心里自然感到不满,不但没有向他道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很不痛快。在李菲菲和刘海瑞谈笑风生间一句话也没说,呆呆的盯着电脑,一脸妒恨。

做了安质科代理科长以后,刘海瑞觉得自己必须通过一些事情来证明自己,尤其是要干出一两件有建设性的政绩来。晚上躺在床上想到自己这一年在局里为了仕途委身张局,给所有的领导溜须拍马,现在终于在局里终于上升了一个职位,马屁还是要拍的,给张局该献身该是得献身的,但至少不用给其他科室的领导也像以前一样拍马屁了。刘海瑞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是高兴之余,他心里又有那么一点伤感,在他的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个女人一直让他牵肠挂肚,那就是喜欢称呼他小男人的任兰,刘海瑞都想不起来他们到底有多久没有联系了。

这一夜刘海瑞失眠了,翻来覆去了大半夜,干脆起来去上网,这一上网倒好,让他发现了一件对自己极其有帮助的新闻。

他从一个门户网站上看到了山西省临汾市的煤炭产业结构链发生转变的新闻,新闻中的临汾市不就是活生生的榆阳市吗?都是以煤带动经济发展的小城市,都是有诸多官员沦陷的地方。而临汾市由于频发的矿难事故,在社会上造成了恶劣的影响,为此临汾市委市政府决定对临汾市的煤炭产业结构链进行调整,走出的第一步就是煤矿改制和合并,对于存在严重安全生产隐患的煤矿坚决予以停产整改,欺瞒隐报必须严肃处理。

看了这则新闻,刘海瑞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点了一支烟,靠在老板椅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在想,自己该从这则新闻中得到一些启发,一耙子将高虎虎彻底打倒,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刘海瑞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睡着的,可能由于实在是太想任兰了,连在睡梦中都看见了她迷人的容貌。

第二天是周末,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尺杆头了,刘海瑞看了一下电话,只见上面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李菲菲打来的,还有一条信息,也是李菲菲发来的,想约刘海瑞一起逛街。

刘海瑞轻笑了一声,来不及洗脸,就拿起手机写短信,但短信并不是写给李菲菲的,而是写给任兰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刘海瑞第一次鼓起勇气给她发信息,他要告诉任兰,自己升官了,要和她一起分享这个喜悦,还要告诉她,要替婷婷报仇,要整垮高虎虎。

短信发出去没多久,任兰就回了信息过来,这让刘海瑞感到喜出望外,说他想去找任兰,当面和她谈谈这些事,没想到任兰回来的信息同意了。

于是刘海瑞去洗了一个热水澡,将自己收拾的光鲜明亮,就满怀喜悦的直接奔往任兰的公司了。

因为是周末,公司不上班,所以整个大楼里空落落的,安静的鸦雀无声。

刘海瑞好久不曾来这里了,但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任兰的办公室门外,并不急于敲门,而是偷偷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发现里面很安静,才敲起了门。

“哪位?”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声音犹如天籁一样,听起来特别舒服,好像已经拨动了他敏感的心弦,脸上随即浮起一种喜悦的笑容,说:“兰姐,是我,海瑞。”

里面突然安静了片刻,才传来任兰有点发抖的声音:“进……进来,门没关。”

刘海瑞便拧开了门进去,一进门,两个人仿佛是呆滞了一般,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对方,一直过了好一阵子,任兰才不咸不淡的开口说话:“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海瑞这才回过神来,一边关门一边局促的笑着说:“兰姐,我升职了。”

任兰好像一点也不替他感到开心一样,淡淡的说:“我知道。”

“兰姐,你还生我的气?”说着刘海瑞走到她的办公桌前,站到了她对面。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任兰平静地说,“恭喜你升职了。”

“兰姐,其实我今天来是想给你说一些事情的。”刘海瑞舔了舔嘴唇说,“我想给你报仇,我现在是安质科代理科长了,我想给市委市政府提个建议,借着这次高虎虎煤矿出事的机会,让市委下令将他的矿收编……我其实一直想帮兰姐你报仇的,只是一直没能力帮的上你,现在有机会了,兰姐,可以的话我想你也可以亲自为婷婷报仇,咱们想办法把高虎虎的矿给你弄到手。”

任兰抬起脸,先是平静的脸上慢慢的有些委屈了,明亮的眸子里也渐渐溢满了晶莹的泪花,突然一边流泪一边说:“海瑞,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呜呜呜……”说着任兰像个委屈的小姑娘一样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刘海瑞借机就绕到她身边,略微有点紧张的伸过手去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说:“兰姐,你别哭了,咱们两个齐心协力把高虎虎整垮,为你报仇,好吗?”

任兰突然站起来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泪流满面的说:“坏蛋,姐想死你了……呜呜呜……现在才来看姐……坏蛋……”边哭边说,抽出了一只手来在他的胸膛上粉拳乱捶起来。

任兰这样的举动才让刘海瑞意识到任兰原来早就已经原谅了自己,于是不由分说,紧抱住她纤细的蜂腰,低下头,粗蛮的将嘴盖了上去,堵住了她性感红润的薄唇,让她不能出声,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静静的凝视了他片刻,开始急促的呼吸着,伸出湿漉漉的软舌拱开他的嘴唇,激烈的亲吻起来,一边亲吻,一边用手在他结实的背后上下抚摸。

刘海瑞的手也在她平滑背上来回游走,她穿的是棉布质地的连衣裙,仅仅隔着一层布,能够真切的感受到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热。刘海瑞慢慢的将手游走到了她丰翘的臀部,用力的抚摸起她肉感十足又充满弹性的**。

随着他毫不介意的抚摸,任兰与他一边激吻,一边从鼻孔里发出“呃”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将他推到了桌沿上,紧紧的挤在那里,一边含他的舌头一边用手隔着裤子抓他那家伙。

任兰身上特有的女人芬芳一缕一缕漂入刘海瑞的鼻子里,像毒药一样让他很快就感觉全身燥热起来,这样**燃烧的年纪,更何况怀里是这样一个如此性感美艳的少妇

“兰姐,我想要你。”

“呃”任兰不作答

……

刘海瑞正法过那么多的女人,但只有任兰在每一次都能给他不一样的感觉,每一次都是感觉都是新鲜而刺激的。

刘海瑞将手从任兰丰满的臀部移动到她的玉背上,紧紧的抱住她,只有将她这样抱进怀里,才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兰姐,我好想你。”

“宝贝,姐也想你。”任兰气喘吁吁地说。

直这么抱了好一阵子,刘海瑞感觉有东西从任兰下面流出来了,于是松开她说:“兰姐,流出来了,清理一下吧。”

“别松开姐,再抱一会。”任兰气若游丝的说,紧紧抱着他不肯松开。

于是又拥抱了一会,任兰才松开他,面色粉润,犹若四月的桃花一样,水灵的眼眸更是显得迷离多姿,红润的薄唇微微颤动了几下,进了办公室里面的卫生间里用水洗了一下,出来时已经是恢复了正常,只是显得比刚见到时要容光焕发的多了,面色微微红润,气色大好,略微有点娇羞的说:“海瑞,你也洗一下下面吧。”

“嗯。”刘海瑞笑着点点头,看见兰姐这会已经对他像往前一样了,心里有一股暖流在涌动。

刘海瑞去卫生间将***上的东西清理完,穿好裤子走出来,任兰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茶几上,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来说:“小男人,姐真的好想你,因为婷婷和你的事,又不好联系你,你怎么也不知道主动一点,真是的,让姐等了这么长时间。”

一想起婷婷是兰姐的亲生女儿,而他却和婷婷发生那么荒唐的事情,这样他感觉到自责,垂下头说:“兰姐,我对不起。”

“好了,不要再说这个了,忘了吧,从今往后,不要离开我了,好么?”

“兰姐,我始终都没离开过你,你一直在我的心里,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升职吗?那是因为高虎虎的矿上出事以后,我和张局还有王纯清那个老王八蛋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就偷**了一些照片和视频,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就只想着揭发这件事来给你报仇。”

听他这么说,任兰心里感觉很温暖,同时又觉得很感动,拉住他的手温馨的笑着说:“傻瓜,你不怕这样做被你们领导给发现了么?”

“发现了大不了不在煤炭局干嘛,况且兰姐也不会认为我就笨的会被他们发现吧,这不我把这件事给余副市长举报了,余副市长一怒之下扯掉王纯清局党委副书记的职位,我们科长也被扯掉了,所以我才有机会上来,呵。”

“姐知道你有本事,肯定前途无量的。”

“兰姐,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我想借这个机会,给余副市长提个建议,让把高虎虎的煤矿给合并了,你有没有兴趣参与并购?”

“只要能让那狗杂种生不如死,姐愿意。”任兰咬牙切齿的说,一想到高虎虎**了女儿婷婷,一直伸冤无门,她心里就充满了仇恨。

“那好,兰姐,我回去就起草一个东西,发给余副市长。”

“哎!可是要合并那狗东西的煤矿,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任兰感觉这件事听起来美好,但实际上做起来根本没什么把握,毕竟她觉得自己在这一行多年了,知道想要整垮高虎虎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只要有机会,我们就得试一下,我相信我提出来的意见余副市长就算不采纳,也肯定会考虑的。”刘海瑞自从看了临汾市的新闻以后,觉得这件事他还是有一定把握的,毕竟临汾市在煤炭产业上的改制是相当成功的,在全国来说也是一个典范,就凭这一点也值得榆阳市学习。

“海瑞,谢谢你为姐做了这么多。”任兰将头枕在了刘海瑞的肩膀上,一向有强大气场的女人此刻柔弱的像个小姑娘一样,紧紧抓住他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上。

任兰的胸部实在太完美了,三十五六岁的女人了,身材保持的一点不输二八佳人

“坏蛋,想干嘛?”任兰抬起脸明知故问的看着他,脸上挂着害羞的笑容。

“兰姐,你是这里想我吗?”刘海瑞鬼笑着在她挺拔的奶子上抚摸了一把问她。

任兰紧攥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在他大腿上拍了一把,羞涩地说:“你好坏,那里怎么想你呀?”说着拍了他一下大腿的手就放在他的大腿上不肯挪开了,用指尖在上面轻轻的划动,让刘海瑞感觉痒极了,坏笑说:“兰姐,我说的是你的心里想我吗?看你想哪里去了。”

任兰气的蹙起娥眉,红润的薄唇觉得老长,撒娇似地用力捏了一下他的大腿:“你好坏,你耍姐。”

“兰姐,我还想要。”刘海瑞抓住她的胳膊说。

任兰挑起娥眉瞪圆杏眼说:“刚才要了啊,又想要啦?”

“嗯,兰姐,我要你。”

兰姐温柔的笑了一下,伸手去在他裤裆里摸了一下,说:“还不太硬,不要了吧?”

“要。”刘海瑞翻过身子骑在她身上,将嘴就朝她的奶子上凑,任兰一边扭动脖子一边顺势躺下去,却口是心非地说:“不要了吧,不要啦,我不要啦,坏蛋。”。

刘海瑞的脑筋可真够快的,明知道任兰是在问他有没有和别的女人干过这事,他却所问非所答的说:“想啊,这么长时间没见兰姐,肯定想兰姐啊。”

“姐不是问你这个,姐是说这么长时间了,你有没有和别的女人那个过?”

刘海瑞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吸了一口烟,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唉声叹气地说:“哎!兰姐,你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是怎么过的,简直像个开拖拉机的。”

任兰疑惑地问:“什么意思?怎么像个开拖拉机的啦?”

刘海瑞鬼笑着,用手在裤裆那里划着圈比划说:“用手当摇把来控制它呀。”

任兰这才明白过来,笑呵呵说:“你这个小坏蛋,没个正经。”

这时候任兰的手机在办公桌上唱起了歌,她起身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只见屏幕上现实着“婷婷”,连忙用食指竖在唇边对刘海瑞“嘘”了一声,才接通了电话,恢复了一个母亲的样子,声音温柔,言语间充满母性的慈爱和关怀。

刘海瑞从她的举动看出这个电话是婷婷打来的,任兰接完了电话以后他也没多问什么,毕竟他和婷婷的事情已经让任兰彻底伤心过一次了,所以他也不想在任兰面前说起婷婷。

放下手机,任兰走到他旁边坐下来说:“婷婷打电话了,姐一会得回家了,本来今天是周末,说好在家陪她的,但最近公司里事情比较多,又耽误了半天没陪她。”

刘海瑞用手在任兰穿着黑**的性感大腿上轻轻拍了一下,说:“兰姐,那你赶紧回去陪陪婷婷吧,我也就不耽误你回去了。”

“那你呢?”

“我也回家,自从宋科长被撤职以后,这段时间我几乎天天要下乡里去,都快累坏了,我也回去趁着周末好好休息一下。”

“刚才也累坏了,是得好好休息一下了,呵。”

“兰姐,那行,我说的那件事你这边也留点神,等我那边一有消息我就给你打电话。”

“嗯,海瑞,谢谢你对姐这么我。”

“没事,应该的,呵,兰姐,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一起出去。”任兰起身去办公桌前将手机塞进她的爱马仕皮包里,将包挂在臂弯,和他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来到公司院子里的时候,任兰掏出车钥匙说:“海瑞,我送你回去吧?”

“兰姐,不用了,我自己打个车就行了,你赶紧回去陪婷婷吧。”

任兰又抱住他,依偎在他怀里,依依不舍地说:“以后经常来看姐。”

“知道啦。”刘海瑞像哄小孩一样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

任兰抱了他一会,眼角的余光里发现公司门房里的看门老头正在朝这边看,这才感觉感觉很不好意思,将他松开,叮咛他路上当心点,然后转身钻进了自己的奥迪车里,从刘海瑞身边驶过去了。

这个周末除了见过一次任兰,回到家里刘海瑞就将手机关掉,在家好好休息了一天半。新的礼拜开始,去局里一见到李菲菲,就被她埋怨了一通。

现在刘海瑞的在局里的身份已经不同往日,而是安质科代理科长,可以说在局里出了政府局长和其他几个高层领导外,所有人见了他都显得热情极了,唯独自个办公室里的苏静对他的态度有点不冷不热,其中的缘由不用说刘海瑞也大致明白。而苏静不满也没办法,虽然在那天张局在全局会议上宣布任命刘海瑞为安质科代理科长后,苏静就给堂姐苏晴打电话抱怨自己没上去,但苏晴一听说是刘海瑞,碍于和他有那种不清不白的关系,也就没帮自己堂妹出这个头。

全局大会是上个礼拜五开的,这一天确切的来说是刘海瑞走马上任的第一天,所以工作上显得尤为卖力,给苏静安排了一个工作之后,自己就一边写一个最近下乡检查煤矿安全生产的汇报材料,一边着手搜集素材准备写一个关于榆阳市煤炭产业结构链改制的材料。

安全生产汇报材料写了一半的时候有人敲起了安质科办公室门。

刘海瑞停下敲键盘的手说:“进来吧。”

门一推开,进来的人是张晓燕,冲苏静微笑了一下,然后对刘海瑞虚假的笑着,用一种极为轻蔑的口吻说:“刘科长,刚接到市委通知,下午你去市委参加一个会议。”

“叫我?”刘海瑞感觉有点惊讶,“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就刘科长您一个。”张晓燕也是一个势力女,为了转正而献身王副局,现在刘海瑞当了代理科长,又对他显得特别恭敬,连称呼都从你变成了您。

“咋就我一个?”

“市委的通知上说的,点名道姓让煤炭局安质科科长去参加会议呢。”

刘海瑞愣了一下,哦了一声,对她轻笑着说:“那行,我知道了,麻烦你跑一趟了。”

“那宋科长、苏静,我下去了。”张晓燕说着冲他们笑了笑,拉上门出去了。

张晓燕一走,苏静冷笑了一声,看似自言自语的说:“人一升官啊,大家都来舔**喽。”

刘海瑞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但他一点也不生气,同是一个办公室的,他犯不着为了女孩子的小鸡肚肠而生气,大度的笑道:“苏静,你可别对我有什么看法啊,其实我也不想做这个代理科长,你知道的,我一向最怕开会了,如果我有选择权,我一定把这个位子让给你做。”

“切!说的比唱的好听。”

“呵,其实你不知道,领导让我暂时代理科长是有原因的,你想想看,现在市委把安全工作抓得那么紧,咱们作为主管单位的直接部门,在这关键时期需要经常下矿上去,还要下矿井,这可是你们《妇女权益保护法》上说的高危工作啊。说白了领导让我暂时代管安质科的工作也就是个体力活,这下你明白了吧?”

刘海瑞这一番花言巧语哄得苏静这丫头一下子翻起了迷糊,仔细一想,觉得他说的也对。矿上她是去过,矿井上次也和刘海瑞一起下去过,里面黑漆漆的,对于胆小的她来说,她压根就不喜欢,这样一想反而觉得自己有点错怪刘海瑞了,对他的嫉恨有点多余了。

就这样,刘海瑞就用自己最擅长的一张嘴,用最短的时间征服了苏静,让她和自己站在一起。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只要安质科内部没有了矛盾,剩下的事情他就可以放手去干了。

和苏静闲扯了一会,因为下午要去市委开会,刘海瑞觉得可真是有老天相助,对他这个刚走马上任的代理科长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抓紧时间把手头正在写的汇报材料进一步完善起来,以备下午市委开会询问安全上的问题,也算是有备而来,不至于给局里丢脸。至于另一个要写的关于榆阳市煤炭产业结构链调整的材料暂时就先搁置在脑子里了。

下班前刘海瑞将写好的汇报材料装好,整理了包,准备出发之时,李菲菲来安质科叫刘海瑞去一趟张局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刘海瑞一边跟李菲菲朝楼上走一边问她:“菲菲,都快下班了,张局找我有啥事?”

李菲菲回头柔情缱绻地笑着说:“刘科长,我哪里知道呀,上去不就知道了嘛。”

“行了吧,损我呀。”

“我可没损你,我本来就应该称呼你刘科长嘛,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李菲菲笑呵呵说,“什么时候庆祝一下呀?”

“庆祝肯定是要庆祝的嘛。”刘海瑞鬼笑着说,“等这两天下午下班了有时间的话咱们两单独庆祝一下呗。”

李菲菲白了他一眼,眼球上闪动过一丝光亮,杏目含情地笑着说:“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刘海瑞“嘿嘿”的笑着说:“只有你最了解我的心了,我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李菲菲的杏核眼里流动着闪烁的光泽,有点羞赧又有点造作,性感的薄唇上挂起浅笑来温柔地说:“好了啦,你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就是了。”

说话间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张局的办公室门口,李菲菲轻轻敲了三下门,张局在里面回应了一下,她推开门,让到一旁,让刘海瑞走了进去。

“领导,您找我啊?”刘海瑞笑呵呵地问。

张局将手头的东西放在桌上,十指在胸前一交叉,浅笑着说:“小刘,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有压力没有?”

“有肯定是有的嘛。”刘海瑞笑咪咪的说。

“有压力好,有压力才有动力嘛。”张局笑呵呵说,“下午市委有个会议,你要去参加一下,综合办给你通知到了么?”

“小张给上午过来给我通知了。”刘海瑞点头说。

“那就好,这次可是你一个人市里开会,心里做好准备了么?”

“张局,我都需要准备点啥呢?”刘海瑞问她,毕竟自己是第一次去市里开会,需要向这些老江湖们请教一下才是。

“我琢磨着到时候肯定要问最近局里的工作重点的,安全生产这一块少不了的,你最近也经常下去检查工作,对于存在的一些问题呢,肯定是比我要清楚的多的。”

“领导,这个您放心,我已经将最近检查发现的一些问题汇总成材料了,您过目一下吧?”刘海瑞说着上前一步,将皮包里装着的一沓材料双手呈到了张局面前。

张局看了一下他,接住材料翻阅了一会,合起来一边还给他一边对他刮目相看的夸赞说:“小刘,工作做得很到位啊,文笔也不错,汇总材料写的这么优美,看来我还真没看走眼。”

李菲菲在一旁替刘海瑞感到高兴,低着头在偷偷笑,刘海瑞则是谦虚的笑道:“张局您过奖了,我也是瞎写的,那……那没别的事的话,张局我就走了,吃了饭还得赶去市委。”

“那行,你先下去吃饭,我给你安排一辆车,让老廖在院子里等你,吃了饭让他送你去市委。”张局说。

刘海瑞本来是打算吃了饭自己打车去的,一听张局要给自己安排“专车”,心里感觉美滋滋的,心想看来这一当上领导待遇都不一样了,开心的说:“那张局谢谢您了。”

张局微笑着挥挥手说:“快去吃饭去吧。”

李菲菲说:“张局,没什么事的话我……我也去吃饭了。”

张局说:“没事,都下班了,不耽误你吃饭,你也去吃饭吧。”

李菲菲跟在刘海瑞后面从张局办公室里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赶上来与他并肩走着,星目含情的斜睨着他说:“刘海瑞,做了领导了,张局都给你安排专车啦。”

“这会不叫刘科长啦?”刘海瑞坏笑着问。

“去你的吧,臭美什么呢。”李菲菲柔情百媚的瞋了他一眼,“记得请我就是了。”

“一定请,谁都不请也要请你的,好好的请你大吃一顿。”

“少废话了,倒是再说啦。”李菲菲说,“快吃饭去吧,你还得去市里开会呢。”

刘海瑞鬼笑着将嘴凑近她白皙的耳朵,悄悄的说:“到时候请你吃一根超大号棒棒糖。”

“死一边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李菲菲将他推开,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加快步子走到了他前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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